文苑撷英
祖渭敏 散文——《本来你还在那里》
本来你还在那里
西河下,花已颜尽,草正青青,水池里浮着片片圆圆的绿藻,也是别有风趣的。我以为那片片圆圆的绿藻是模仿荷叶的,也许水藻也知道荷叶的韵致吧。于是乎,我扑到它的眼前,想一亲芳泽,这个时候,传来了蛙声,哦,本来受骗的不是我一个呀,可是那又怎么样,那片片圆圆的绿藻难道不是暮春的景致吗?那一片的蛙声不是让这片绿水有了一分夏季的悠长和诗意?不要计算那么多,季节的脚步想怎么留足迹,随他高兴吧,咱咱们便是观看和点赞的家伙。
寻春沟西路,才发觉春意荼靡,夏阴余长。向西望去,那是架大桥,伫立在蓝天白云间,纤细而柔韧。从昔时的蜿蜒山路,一路坎坷,到本日的天堑通途,这一程我来来往往已是数不清。青春最佳时光便是这路途上的砖石瓦砾、野草闲花和茂盛树木。镌刻时光!包含“他咱们”!想来此刻,那里已是青草蔓蔓,景致独好!那里曾是我相依为伴的灵魂宿处,不管我离开多久,走了多远,那里都是暖和我的地方。
从沟底看,远处隐约地是楼房的身影,可我的眼前是裸露的黄色陡坡,松树正青,桐花正盛,而青草正在极力地弥补一冬里地皮的伤痕,一寸一寸地亲吻,让黄地皮秀色可餐。
西河的草,不是极端优美的,也不是优雅绝俗的,它便是很通俗,很凡俗的野草,它咱们没有刻意逃避四周繁华的清高,耐得住冷清,经得起热闹,不管这个世界如何沧海桑田,都不改它一岁一枯荣的轮回,都不改它红尘底色上的生机盎然。草的生长期很长,春夏是它的主场,秋冬也会有它的身姿,为此它生长的姿势竟然比繁花要肆意,比百木要狂放,仿佛四季便是它的舞台,那怕是这个舞台的大众演员,它也要把自己统统的才情融化到这漫野的深墨浅绿的草色里。柔软纤弱里都流露出自己的风骨韵味。四季,其实便是草的季节,召唤了春天,墨染了夏季,点缀了秋光,坚韧了冬雪,自然的性命在草色的变更里轮回转世,人的性命不也如斯吗?
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!
(铁路物流 祖渭敏)